而且,她黑色的外裳撕得支离破碎,远远望去,像一条参差不齐的黑拖地布,近看更惨,像一个流落街头许久的乞丐。
还有,她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啊像一个鸡窝似的。
想他的小儿子云少渊,丰神俊逸,清贵儒雅,如神仙般的人物,怎可娶她这般的?
“你不可能是少渊的未婚妻。”
落锦书有些恼了,“我说是就是,皇帝赐的婚,你不要啰嗦。”
太上皇的眼神倏然变冷,“是皇帝叫你来的?”
落锦书冷冷地道:“他算个什么东西?能支使动我?”
落锦书一肚子的气,景昌帝要害太上皇便算了,毕竟养出这样的儿子,他也有责任的。
但云少渊是她的未婚夫,动他就不可以。
落锦书这句话,带着气性和冷狠,反倒是叫太上皇刮目相看了一下。
丑点就丑点吧。
落锦书坐了下来,想起景昌帝刚才弑父那一幕,还有方才在殿外交代下去的那句话,其心可诛,歹毒不已。
她心里腾起了熊熊烈火,一个念头油然而生,她这辈子做事都十分冷静,从没有做过气性的事。
但今天,她想破例,为云少渊破例,否则这怒火要把她烧死。
趁着还没天亮,她脱下自己的破烂黑色外裳拿在了手中,一身怒气充盈,让太上皇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想做什么?”
落锦书压了压头发,淡淡地道:“出去打个人,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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