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甄忽然转身跑回去,在徐胜己脸上使劲儿亲了一下。
她离开的时候,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不出徐胜己的预料,老皮匠果然没有走远。
当田甄看到老皮匠在路边站着的时候就让车马停下,老皮匠上车之后脸色更为严峻。
“我必须再次警告你,徐胜己明显是有利用你的心思,而益州对于家族来说过于重要,你不要不知分寸
田甄点头:“我知道,多谢前辈提醒,不过。。。。。家里在益州的安排我知之不多,前辈一清早就来堵我门,莫非是你也知之不多?”
她看向老皮匠:“家里让你来缝缝补补,总不至于连益州那个人到底什么身份都没告诉你吧
老皮匠眉头一皱。
田甄道:“白鹿关是出路,如今出路已经不在了,益州是退路,如果退路也失守那还争什么皇位?”
“家里让我跟着小公爷,但不告诉我益州到底是什么安排,家里让你缝缝补补,也不告诉你益州这边最大的窟窿在哪儿
她的手指在车窗上轻轻敲着。
“我只是个侍女,结局如何家里当然不在乎,可前辈你呢?”
老皮匠眼神微寒:“你若是想挑拨我与家里关系,最好适可而止
田甄笑了。
“前辈用家里压我也最好适可而止,因为我真的只是个侍女
老皮匠叹了口气。
良久之后,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不重要,我也不重要,家里在益州一定还安排了别的人,一旦有事。。。。。。你可以死,我也可以死
他语气怅然:“所以我理解你想抱上徐胜己这条大腿的心思,甚至有些羡慕
片刻后,他从袖口里取出来一张纸条递给田甄。
田甄打开看了看,脸色猛然变了。
家里的命令是,宁可舍弃徐胜己也要保护益州那个人,可将事情往旧楚余孽的身上引,误导叶无坷查案的方向。
必要时候,将事情推到徐胜己和徐绩父子身上。
“那人到底是谁?”
田甄道:“连徐绩都能得罪,也要保他?”
老皮匠道:“你问错人了,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他看向窗外:“况且,我应该是快死了
田甄心中一震。
再看那纸条,上边写着让他们把叶无坷往旧楚余孽那边引,于是了然。。。。。。是啊,老皮匠就是旧楚余孽那边的,所以他好像真的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