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带路,领着云清清二人和一群家眷朝后院走去。
许是云清清的话让他心里有些犯嘀咕,吕渔步伐有些快,众人很快就来到了老爷子静养的房门口。
没等推门就已经听到了里面传来“呜呜啊啊”的声音,伴随着陈氏尖锐的怒骂:
“赶紧给这老不死的灌下去!不然等会儿露陷了你们全都没有好果子吃!”
“手脚麻利点,快拾掇干净!行了衣服只套一件遮一遮就行了,赶紧把那边窗户打开通风,这个倒掉……”
吕渔听着这声音,脸色变了变,立刻抢前几步推门走了进去。
门一打开,就有一投骚臭味扑鼻而来,隔着几步远都闻得到,那几个小妾顿时望而却步,一个个嫌弃地掩住了鼻子。
屋内的气味更是刺鼻,吕渔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震惊地屏住了呼吸停步,又惊又怒地看着屋内的一切!
只见两个家仆正按着个枯瘦的老人,端着一碗药掰嘴捏鼻子往他嘴里灌,老人瞪着眼,嘴角的涎水和药汤溢出来,毫无反抗之力。
地面摆着的恭桶正发出阵阵恶臭,也不知多久没倒了。
床上的被褥看似新换的,因为地上扔着又脏又臭的旧被褥,还未来得及拿出去,那褥单上的污渍吕渔只看了一眼就一阵反胃。
屋内还点着香,只是那香一看就是刚刚燃起不久,发出重重的檀香气味,却一时间也难以盖住异味。
陈氏显然没想到丈夫这么快就带人来了,面如土色地站在一旁,捂在口鼻上的手帕还没拿下来。
吕渔冲上去把两个家仆扯开,狠狠踹翻在地,又抬手一巴掌朝陈氏扇过去,怒吼道:
“这就是你说的让我放心?你就是这么侍疾的?说!你们给我爹灌的是什么药!”
陈氏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吕渔已没有耐心,转头又给了家仆两脚:
“你们说!那药是什么?”
“这……”两个家仆一脸畏惧,不肯张口。
“来人!”吕渔厉声喊来更多家丁,喝道,“给我狠狠地打!不开口就直接乱棍打死!”
“老爷饶命!”两人怕得连连磕头,和盘托出。
“那药是……是蒙汗药!”
“什么!”吕渔怒火更盛,“你们竟敢!简直是活腻了!来人……”
两人吓坏了,跪爬过去抱着他的腿疯狂求饶。
“老爷饶了小的吧!我们也只是听夫人命令行事啊!”
“后宅的事向来都是夫人只手遮天,我们若是不听她的,轻则丢了差事,重则没有活路啊!”
“是啊老爷,是夫人严令我们不准透漏这边的情况,之前跟我们一起的小五就是因为看不下去想告密,结果第二天人就消失了再没出现过……”
“我们真的是逼不得以啊老爷,您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