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虽然年龄大了一点,但是,人家现在有个儿子开了餐馆,他要帮忙,脱不开身,也对去外地根本没有兴趣。
如此拜访了好几人,就是这样原因、那样原因,没有人愿意去。
一惯只听别人跑沪市来淘金,毕竟这儿是冒险家的乐园,又有谁愿意离开这儿,去外地小县城。
就算徐二龙开三倍工资之类的,也没有人愿意去。
乔利富在一边看着,都心中打退堂鼓。
果然,这世上,还是练武最简单最直接,不服气,抡着拳头上就行,哪需要这么多弯弯绕绕。
徐二龙并不气馁,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一家的姓陶,也是退休下来,现在,在外面帮人看店,一个月也有几十块钱的工资。
既然愿意帮着别人看店打工,那自己付三倍的工资,再允诺一点别的福利,总能打动吧?
果然,徐二龙在陶家,跟陶师傅聊起这事,陶师傅还没同意,他的儿子和儿媳妇,倒是极力赞成。
看看这窄小的家,也就能明白他儿子和儿媳妇的想法了。
两张上下的高低床,床边就是紧靠着的写字台,还有一只痰盂罐摆在旁边,然后,吃饭的桌子,就摆在这儿,一家子的吃喝拉撒睡,就在这么一个不足十平方米的地方。
要知道,沪市的住房紧张,全国有名。在这80年代初,把包括阁楼、灶台、晒台等所有能够住人的面积都算进去,人均面积也只有4。51平方米。而四平方米以下的住房,占了全市总户数的百分之六十。
螺丝壳里做道场,这是对于沪市人家住房的最佳形容,廖廖几个字,就写尽了沪市人家在狭窄简陋处过日子的场面。
现在,听说徐二龙请陶师傅去外地做工,不仅肯付三倍的工资,而且,过去还包住处,儿子和儿媳妇,自然是欢喜,一口答应。
走了一人,家里自然也就宽敞一点点。
陶师傅听着儿子儿媳妇一口答应,他不高兴了。
这是赶他出门呢。
可是,他也知道,住房紧张,这是不争的事实。
“陶师傅,我们真的是诚意满满,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可以说说。”徐二龙询问着陶师傅。
“你们不会是骗子吧?”陶师傅问。
徐二龙轻笑道:“陶师傅,你老说话可真风趣,我骗你去干什么?我在你们厂,已经拉了这么久的皮鞋了,这信誉有保证。现在只是想自己开个皮鞋厂,才来请你们这些老师傅去给掌掌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