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被眼前这位夫人所吸引目光时,他自然也看见了,一时间也被这位容貌出色,气质出尘的夫人吸引了目光。
并且将她和身边婢女的对话听了去,想到自己的字画,这才忍不住开口。
小桃自然也是看到了他的容貌,察觉出和过世的卫大人有两份相似,看向夫人时有些担忧:“夫人他——”
暨柔望着眼前的书生,出声道:“你叫张洄?”
她的声音动听悦耳,张洄不敢同她对视,只能低头作揖:“是。”
看不到他那张脸,暨柔便收回了视线,“可以给我看看你的字画吗?”
闻言张洄连忙弯腰将自己摊子上的字画递给她,交接时不小心碰到暨柔的指尖令他红了耳朵。
暨柔没有注意到,她低头看着手上的对联和年画,语气赞赏:“字倒是写的不错,笔力遒劲,力道适中,字句对仗工整,倒是一副好对联。”
“画也是不错。”
被人如此夸赞和认可,张洄有些激动,却还是身形板正,保持着礼貌姿态:“多谢夫人夸赞。”
暨柔看了眼他洗得发白的衣服和衣摆上的几个补丁,开口询问:“你这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
张洄面上一喜,随后又有些纠结:“有是有,只是今日并未全带出来,其他留在了家中。”
暨柔颔首,觉得不是什么大事,“那这些我都要了,你家里的那些我也要了,你可否送到我府中去?”
张洄一怔,抬眸见她神色寻常,并无怜悯之色,喉间微微发涩,连忙点头:“若是夫人需要,在下自是会亲自送去。”
“那便好,你明日送去——”
“夫人!”话刚出口,便被一道急促的声音被打断了。
谢临刚骑马到达西街,入目的就是小嫂嫂正在同一个男子说话,心中危机四伏。
等走近了一看,更是如临大敌。
尽管谢临和卫荀已经多年不见,面容肯定和从前有所变化,但眼前这个文弱书生的一双眼睛和身上的气质却是和记忆中的卫荀极其相似。
和卫荀相似的人,又在和小嫂嫂说话,谢临心中危机十足,这份危机感让他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夫人!”他又喊了一声,并且喊得不是小嫂,而是夫人。
他身上穿的是常服,身上也没有携带关于黑甲卫身份的东西,别人乍一看都默认这位气势不凡的郎君定是那位夫人的夫君。
张洄也是如此认为。
“你怎么来了?”暨柔见到谢临一身黑衣,从骏马上下来,气势惊人。
谢临大步朝向她,神色从容,暨柔身后的黑甲卫躬身。
“迟迟不见夫人归家,我心中担忧,便亲自来寻了。”他语气熟稔,夫人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没有丝毫别扭,仿佛已经被他说过无数遍。
暨柔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谢临挑眉接受。
他视线落在张洄身上,语气冷了下来:“不知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