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虞清酒瞬间有了猜测,狐疑道:
“殿下有话要对我说?”
“咳咳……”她先是一阵闷声咳嗽,摆了摆手,制止了虞清酒检查的动作,开门见山道:
“你可知齐王?”
“传闻齐王府,藏有先王遗诏。”
……
宫殿沉闷且昏暗,充斥着浓郁的熏香与药味,将每个初入其中的人险些冲得喘不过气。
最深处奢豪的龙床上,一个老迈的身影疲惫靠在床上,竟然显得有些佝偻,对入内之人视而不见。
他在恼怒自己的虚弱和衰老,最终还是在这个提防了一生的儿子身上,体会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若是有机会,他绝不会让季廷砚看到自己这般虚弱的模样。
他不开口,季廷砚没兴趣客套,垂眸回忆进来之前太医的叮嘱。
“圣上内伤严重,身子坏了根本……一条腿也断了,如今……只怕心情不妙。”
“冥王。”
皇帝终于出声,这次终于不再是强装出来的宠爱。
深深的厌恶与不耐溢于言表。
他心情复杂,无论如何不肯接受自己竟然如此惨败,强撑着气势叫了季廷砚一声后,便再次没了声音。
然而季廷砚丝毫没有给他面子的意思,当下不再等候,淡淡道:
“既然圣上无事,臣告退。”
竟然转身就走。
“你,你!”皇帝猛地暴起,气得粗喘不已:“不孝子!”
而后竟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指着季廷砚的手微微颤抖。
“圣上既然身体不适,还是安心躺着最好。”季廷砚不为所动:“今日圣上若是没精神见我,那便改天,您身子不好,还是少受气。”
一通表面关心,实则嘲讽,将皇帝气得险些眼前一黑,再次昏过去。
然而想到自己今天是有要事找他,于是只能忍气吞声,缓了半天才冷硬道:
“炸死的太子是个傀儡……”
“真正的太子已经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