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舒儿经常说最信任之人就是九王妃,有时为了九王妃还会弃儿臣于不顾,
儿臣从来没有怨言,只求九王妃能放了舒儿。”
“呵。”虞清酒被这场闹剧气得忍不住冷笑出声,冰冷的目光扫过几人。
她将故作慈爱实则是要逼死自己的虞相、看似深情实则满腹算计的季麟之。
还有表面威严公正,实则口蜜腹剑,满腔算计戒备自己亲生儿子的皇帝。
以及……
以及宛如毒蛇一般阴冷蛰伏,从小在季廷砚身边伤害他的苏婕妤。
今日殿中有一个算一个,都虚伪恶毒至极!
“既然这样。”虞清酒最后将目光定在正在装模作样抹眼泪的季麟之身上。
她掏出一张符纸,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好啊,既然太子殿下满口咬定,干脆让我来证明一下吧。”
“我手中这张符纸。”她说着,扬起符纸摇了摇,对众人介绍道:
“此符名为华表符,在上面写字,能做到上达天听,太子殿下敢写吗?”
她拿着符纸,站定在季麟之身前,纵使身量差一截,却丝毫没有仰视之感。
反而将眼神躲闪的季麟之衬得没什么底气。
他后退几步,又觉得显得太过气短,于是又梗着脖子道:
“我对舒儿的真心自然无需证明,九王妃这些巫蛊外物,还是少拿出来的好!”
“呵。”一天之内再三被气得无语至极,虞清酒看向季麟之的目光鄙夷不已。
也不知道谁在府中养赶尸人,谁才是真正的邪门歪道。
“够了。”皇帝看出季麟之的心虚,但同时他也忌惮虞清酒手中的符纸,于是咳了咳嗓子,闭口不谈符纸一事。
他既忌惮虞清酒,又实在不愿意浪费这个让季廷砚吃瘪的机会。
于是几番犹豫之下,最后选择无理取闹。
“来人呐。”他将矛头对准虞清酒,看着她手中的符纸厉声喝道:
“九王妃妖言惑众,在朝堂行巫蛊之术,亵渎祖先,立即押下去,打入天牢!”
虞清酒由衷觉得他无理取闹。
偌大的朝堂只有他们寥寥数人,更显得十分寂寥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