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怀疑与憎恨丝毫不加以掩饰。
他内心怒火交加,认定一定是因为季廷砚,这些人一个两个才不愿意尽心治疗。
冷静良久,皇帝忽然恨恨的看着虞清酒,语气莫测道:“九王妃藏拙不肯救治,难道不怕…冥王的安危吗。”
“圣上这是在威胁我。”虞清酒眯起眼,同样声音沉了下去:“我只知道虎毒不食子,圣上有违人和。”
“呵。”
皇帝不为所动,理直气壮道:“九王妃言重了,百善孝为先,为父亲尽孝,是身为人子的责任。”
“圣上当真好理由!”虞清酒气得双眼冒火,盯着丝毫不觉羞愧的皇帝。
一老一小两人,竟然在此刻达成了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吵了起来。
“陛下。”季廷砚不动声色将虞清酒护在身后,神色丝毫不受皇帝的无耻言论影响,只淡淡道:“王妃才疏学浅,不堪为圣上治病,您不妨另寻高就。”
说完将丘明所在的道观报了出来,用或是不用,只看皇帝自己。
皇帝此时眼前微微一亮,暗叹之前是自己着相,忘了还能找其他人这回事。
但对于季廷砚推荐来的道观,他自然是一万个不信,当即起身吩咐宫人:“来人,去佛寺找佛子白启,让他来给朕治伤。”
说完不再关注季廷砚,眼中的杀意也终于不再隐藏,思索是否要借这次天大的好机会……将季廷砚的尸骨留在皇宫。
如今自己中毒,冥王府二人为怀疑对象。
且宫中是他的地盘,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彻底解决季廷砚这个困扰自己多年的隐患!
然而就在这个念头刚起之,他眼前再次闪过季麟之今日咄咄逼人的模样,杀意猛地尽数沉了下去。
若是季廷砚死了,朝中将无人能牵制季麟之这个野心勃勃的太子……
他还需要一条能吸引季麟之注意力的狗,蚌埠相争渔翁得利,皇帝自问并非蠢材,这些道理不需要任何人提点。
“罢了。”皇帝遗憾收好杀意,期待将来季廷砚与季麟之的厮杀。
他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意味不明的看向季廷砚,悠悠道:“砚儿,你离开朝堂许久,如今救治朕有功,朕要赏你。”
“就给你一个吏部的官职吧,你也该历练历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