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廷砚看着她再自然不过的神情,心情诡异的好转许多,轻笑一声:“现在倒是像个女主人了。”
“不行吗?这里现在的确是我的家啊。”
虞清酒垂眸收好信笺,本就是借乔迁宴试探季廷砚的态度,静静等他的答复。
季廷砚自无不可,甚至语气相当悠闲道:“你来安排就好。”
虞清酒抱着信笺的手紧了紧,飞快打量一眼,见季廷砚神色认真,松了口气,开心的提起另一件事:
“需要提上日程的可不止乔迁宴,还有您腿上的煞气,现在差不多的是超度的时机了。”
自得到那支玉髓后,虞清酒便坚持为他涂抹,现在不止药效被吸收许多,季廷砚身上的气运也隐隐有压制煞气的迹象了。
季廷砚看着兴高采烈的虞清酒,移开视线淡淡道:“随你安排。”
刚好方才用来算日程的签字都在身边,虞清酒简单摇了两下,这才对季廷砚道:“其实日子不用算,定在月圆之夜是最好的。”
“月占太阴,至柔至臻,最能呵护那些失落的亡魂,让他们得以转世。”
而方才简单一算,随显迹象也印证了虞清酒的判断,月圆之夜最是合适。
“嗯。”
季廷砚感受着麻木的双腿,较之虞清酒的兴奋明显平静许多,更多的触动,是因为虞清酒所表现出的热枕。
虞清酒对他的思绪毫无所觉,甚至掏出了长公主所馈赠的灵芝,开始筹备所需的转生阵法。
这株灵芝被虞清酒眼珠子一样护着,季廷砚再看到的那一刻神情一顿,冷声提醒她:“这灵芝是你修炼所需,为何拿出来。”
还能为什么?
虞清酒莫名其妙看着季廷砚:“这里面的灵气温和凝练,用来当阵眼,能确保所有的将士都能顺利转世。”
“本王是说,这对你有益。”
他音色喑哑,虞清酒轻轻眨了眨眼,明白了。
她小步上前,认真的看着季廷砚:“灵芝是很重要啊,但这都是外物,王爷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这并非恭维,她真心愿意为季廷砚拿出灵芝,他比灵芝要重要。
就在季廷砚掌心收紧,盯着虞清酒一言不发,心中五味杂陈之时。
“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