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廷砚神色淡淡,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本王在季麟之身边留有眼线,地位……颇为受信任。”
她啧啧称奇,瞠目结舌半晌,不知第几次向季廷砚竖起大拇指:“……很好。”
很符合她对朝堂的刻板印象,玩政治的都长了八十个心眼。
等感叹完季麟之那漏风一样的太子府,虞清酒忽然想到什么,担忧的看向季廷砚:“我们王府中不会也有季麟之的眼线吧。”
“不用担心。”
季廷砚已经将信纸焚烧,笃定道:“不会有。”
他指尖甩脱最后一抹火光,接着道:“云渊也已经见过太子,为他疗伤后不做停留便离开,他的药粉却不曾继续发放。”
他声音带着些犹疑,边说边思索云渊这是何意。
“不在太子府守着季麟之,也不继续发放药粉……”虞清酒喃喃自语,摇头道:
“肯定不对劲,他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布局之人,怎么可能见到我们发解药,就直接放弃药粉一事?”
“的确如此。”季廷砚目光落在太子府的方向,试图看穿云渊正在做什么。
“除非……”虞清酒凝神思索,忽然想到什么,惊道:“除非他已经达成实际目标,或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他的药粉已经被基本破除,虞清酒首先排除第一个猜测。
那么,便只剩下第二个了。
会是什么事将云渊绊住脚,让他宁愿放弃药粉的布局,也要躲在暗处。
“虞轻鸿!”
方才收到的消息首当其冲,虞清酒猛地惊呼出声,目光瞬间惊惧交加,心中升起一阵怪诞。
她一时间来不及理清虞轻鸿究竟代表着什么,但直觉必须要救出他。
于是当即向季廷砚要了具体位置,正准备出门,却再次被季廷砚拦住:“让丘明真人去。”
“哦哦有道理。”虞清酒连连点头,与季廷砚一同看向装死的丘明:“劳烦道长去一趟了。”
又是一张银票出现在眼前,将丘明下意识的拒绝堵在府中。
他麻木地叹了口气,认命收起银票,一路长吁短叹出了门。
“我就是来你们王府操劳的……”
丘明走了,虞清酒却还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