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天下人不敢明面上说,私底下却会议论皇帝的品德。
晏姝看了眼正哭的涕泗横流的河间王,突然觉得他好像也没有她认为的这般愚蠢。
放眼天下权贵,怕是也找不出几个像河间王这样能放下脸面,说哭就哭的。
景皇眼中闪过异色,他心中有些不悦,但见河间王哭的如此伤心,无奈的叹口气,“皇叔误会了,朕没有要收回益州的意思。”
河间王揪着袖子抹了把眼泪,红着眼眶看着景皇,“皇上说的是真的吗?”
景皇嘴角抽了抽,点头,“当真。”
他道:“皇叔今夜酒喝多了,此事明日再议,朕不会收回益州的。”
河间王虽然能力平庸,但他却没有什么歪心思,虽然爱好享乐,但不会搜刮民脂民膏,花用的都是来处干净的银钱。
益州这些年还算安稳,他手中眼下并没有可以管辖一州的信任之人,所以与其将益州收回来,不如继续将益州交给河间王一脉来管。
但是。。。。。。
景皇的目光扫过晏安渠,眉心蹙了蹙。
他命人打听过这个晏安渠,此人名声算不得好。
他更属意立晏新霁为世子,晏新霁的名声可比晏安渠要好太多。
景皇命周徳全将河间王扶起来,目光隐晦的在他和晏安渠身上来回扫视。
皇叔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放着好好的长子不支持,一定要坚持立不中用的次子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