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父皇自始至终从未想过将皇位交给他和晏琮?
晏晁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浮现一个念头,他不敢置信的喃喃:“皇位不传给我们,父皇想传给谁?晏姝吗?”
景皇没有肯定也没有反驳。
然而他的沉默与默认无疑。
此刻,当真确定了父皇的心思,晏晁只觉得荒谬。
他怒极反笑,质问景皇,“父皇莫不是疯了,竟然想传位给一个公主?!”
景皇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楚皇后听着晏晁的胆大妄为的话,心中惊惧不已,连忙拉住晏晁,“晁儿,你不能这么跟你父皇说话!”
她已经意识到他们中计了,景皇是心软之人,只要他们服软说不定能轻轻揭过今日之事。
然而晏晁直接挥开了楚皇后的手。
对他来说,被一个女子压在头上远比被景国认为他无用更让他难以接受。
景皇看着情绪失控的晏晁,又看向情绪一直平静的晏姝,只幽幽叹了口气,抬手道:“独孤尤,将人都带下去。”
“皇后和太后送进各自宫内,无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可出入,至于二皇子,将他关进内狱,你亲自看守。”
内狱是皇宫内关押罪犯的地方,一般都是用来关押有嫌疑的不便送去宫外后妃。
看景皇这意思,竟是完全不打算让晏晁出宫了。
楚皇后和太后想要求情,却被禁军强硬的带了下去,晏晁情绪失控,神思不明,嘴里来来回回说着“我应该是太子”像是魔怔了一般。
景皇闭了闭眼,眼不见为净,“独孤尤,赶紧将人带下去。”
独孤尤干脆的找了块帕子堵住晏晁的嘴,将他押了下去。
很快,养心殿只剩下景皇和晏姝一行人。
景皇虽然早就醒了,但为了配合晏姝演戏也在榻上躺了很久,浑身骨头都有些发软。
他步履缓慢的走到晏姝面前,对她道:“宫外的事能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