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宛月压低了嗓音道:“本宫虽得盛宠,陛下也偏袒本宫一些,但陛下不是昏君,他不会轻而易举就将皇位传给阿敛,除非他看见阿敛的实力。”
“其他几位皇子背后都有强有力的妻族,阿敛若不娶镇国公的女儿,他拿什么和另外几个皇子去争?”
凫珠听她越说越气,连忙伸手替她顺气,“娘娘您别气坏身子。。。。。。”
“气死本宫了。”孟宛月伸手抚着胸口顺气,连声吩咐道,“宣宸王入宫,他若是不肯来就说本宫病了,病的快要死了!”
小太监闻言头垂的更低,娘娘果真是被气的不轻。。。。。。
且不说孟宛月听闻此事是如何暴怒,小太监去宸王府寻人,也被宸王府的人一句“王爷怒急攻心病倒了”给打发走了。
母子俩都知道对方是装的,但谁也见不着谁。
当夜,晏姝正准备睡下时,却在窗边看见了正在啄食的灰鸽。
她与谢敛之间的通信是由两只纯色白鸽来送,隔两日送一次。
谢敛写给她的信昨日才送到,这只鸽子显然不是谢敛送来的。
晏姝走过去,待灰鸽将小食盆中的米粟啄完,才捉住它取下鸽腿上的竹筒。
棠微进来替换屋内的冰盆,看见这一幕有些好奇,“殿下,这不是谢公子的白鸽呀,是何人这时候给殿下送信?”
晏姝在窗边的软榻坐下,一边打开信纸一边道:“多半是留在西襄的影卫。”
信纸只有两指宽,上头是整齐的簪花小楷,字写的极小,写满了一整张纸。
晏姝看了眼一遍还以为自个看错了。
她又重头再看了一遍,蓦地抬起头,对棠微招手,“棠微,你来看看。”
棠微一怔,走过来犹豫道:“殿下,婢子看这个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