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庭汌跟着薄湛北,手里抱着一束向日葵,和礼品盒:“那人已经在警察局了,苏家打算走法律程序了。”
薄湛北颔首:“早该如此。”
病房里,苏念还在哭。
看到他们来了,连忙擦干眼泪,强颜欢笑:“阿湛,阿汌,你们来了。”
厉庭汌看她要下床,连忙阻止:“念姐,你好好躺着,我们自己来,别客气。”
他扶着苏念坐下,放下了手里的花束。
苏念哭的眼圈通红,招呼他们坐下。
薄湛北长身玉立。
“需要帮忙,只管说话。”
苏念擦了擦眼泪:“谢谢。”
“念姐,咱们相识一场,别这么客气。”厉庭汌没那么多心眼,自顾自倒了一杯茶:“照我说,安德森早该处理掉了,当初就是心软。”
说白了,还是苏念傻,好骗。
苏念脸上有些怪异,很快消失不见:“你说得对。”
“念姐,今天的事情幸好乔乔遇到了,不然——”
厉庭汌心有余悸:“她也吓得不轻。”
“回家了还说肚子不舒服,我赶紧联系家庭医生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连累了乔乔。”
“和你没关系。”
厉庭汌寒暄了几句,中途接了一通电话,离开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两人。
苏念赤红着眼,看向薄湛北。
薄湛北在她的印象里从来都是高不可攀的,鲜少有过接地气的时候。
但却能追在霍岁岁身后,可见是用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