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卒问道。
褐袍老者神色一冷,沉声道:“老夫赢火,是赢芒的亲爷爷,你说呢?”
张小卒点点头,目光转向和赢火并肩而立的一位身穿黑色劲装,满脸络腮胡,浓眉虎目,长相粗犷的方脸中年男子。
“张公子,抱歉,我是被逼的。”
自中年男子身后走出来一个面容憔悴的绿衣女子,一脸惭愧地向张小卒躬了一礼,说道:“赢家人抓了我姐姐,逼她和赢芒结阴亲,还要让她给赢芒陪葬,我被逼无奈,只能——只能出卖了公子。”
这绿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北庭胜男。
赢家人调查到赢芒的死和北庭战有关系后,勃然大怒,不顾两家的结盟之谊,找了个机会抓了北庭战,然后胁迫北庭家捉拿杀害赢芒的凶手,否则就让北庭战给赢芒陪葬。
北庭胜男不肯出卖张小卒,可是听说赢家已经给赢芒和北庭战挑选了良辰吉日,要把北庭战活葬,终是没能守口如瓶,把张小卒的身份说了出来。
张小卒冲北庭胜男摆摆手,不在意道:“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熟。”
“不熟”二字让北庭胜男心里一揪,满腹苦涩。
她和张小卒确实不熟。
是她的黑色重瞳在张小卒身上看到了大因果大气运,而得到飞升机缘恰印证了她所看到的,于是一时冲动就把同心玉佩送给了张小卒。
想要姐姐也乘着张小卒的气运飞升。
但是北庭战飞升天上界后她才知道,北庭战其实根本无需借张小卒的气运飞升,因为她早就堪透大道可以飞升了,之所以还一直留在太初界,是为了陪她。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北庭胜男心里幽幽叹了口气,道:“我刚一见他时,便看出他身上承载着大因果,不可沾染,可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沾上了,这就是命,遇见了便躲也躲不掉。”
“北庭胜男,这就是你中意的那个男人吗?”
赢火身后,一个年轻男子看向北庭胜男嘲笑道:“你倒贴人家,人家都不愿意给你一个笑脸,我家赢芒老祖把心都掏给你们姐妹俩了,你们却对赢芒老祖爱答不理,甚至还伙同这个男人把赢芒老祖害了,当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说到最后他已经是满眼杀气。
要不是畏惧北庭胜男身旁的北庭雄霸,他已经对北庭胜男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