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也不恼,太后好看。
大宫女也笑,可不。鬓边着牡丹又富贵又喜庆,可衬太后了。
两人一递一句,哄得太后只合不拢嘴。她伸手摘下头上簪的牡丹,在宫里可不兴这么戴。她向江书笑着,等回头出了宫,那轿帘子一垂,老婆子想戴什么花儿就带什么花儿,任你折腾,可好不好
屋里燃着地龙,温暖如春。
通报毕,卓公公小心地掀开帘子,进了室内,带进了一小股冷风。
太后从镜子里瞧见他,皇帝呢
皇上……还在忙。
昨日便是忙得见不了人,今日还忙。
太后一愣,他今日,还不来瞧哀家
前朝事忙……
那便是,不来。
太后面上的笑影淡了些。
江书只觉心疼,太后,还有明日……
后日就是大婚,明日皇帝必会来的。
哀家知道。太后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从头上摘下的牡丹花柄。
这是花房暖阁里供上来的,到底不是当季鲜花,离了那花房,把玩两下就蔫了。
太后寻思了一会儿,才向江书笑道:无妄可能下的来床
这几日,沈无妄都在江书那儿养伤,太后特意嘱咐了,他不许到跟前伺候,得先养好身子。
江书面上还有些微红,点头:沈大人已无甚大碍了。
叫他来见哀家,哀家有个差事指派他去做。
江书应了,退下。
不一会儿,掌事大宫女也被打发了出来。
屋里,刚才的暖意荡然无存。太后看向卓公公:皇帝到底说什么了,一字一句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