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总比之前自家儿子心心念念那个江书强!
再说,幕亓一最恨她这个娘的地方,就是当年逼死了万吟儿。
现在得了这么乖顺的晚樱服侍在身边,也算是弥补了孩子当年的遗憾。这一切,到底都是命数,真真半点都不由人。
你若当真喜欢晚樱,带到任上,便带去了。不用听你爹那个老古板的话,娘为你做主。
幕亓一心底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
他没碰过晚樱。
可闲暇时,她那双眼睛,总是不经意闯入他心底。
好像多少缓解了,失去江书的痛苦。只是缓解,未曾彻底消除。可那锥心彻骨的痛,便是偶尔能缓解一分,也是好的。
顿了顿,幕亓一轻声:多谢娘。
傻孩子,跟娘说什么谢不谢的。不知为何,吴氏眼圈有些红了,那镇海关那么远,你才从溧陵回来几日啊,又要派你出去,娘……娘这就为你准备些厚衣裳去。
看着吴氏离去的背影,幕亓一叹了口气。
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定要好好孝敬吴氏,再不能似以前那般任性胡闹了。
另一边,镇北王府。
满盛京城都在笑,都在期待着第二日的帝后大婚盛景。
只有崔家,阖家上下关起门来吞声哭。
去时还好好的,现在这么就、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镇北王夫人,崔成火、崔思宜的生母何氏,看着丈夫的惨状,哭得几近晕厥。
她嫁进崔家几十年,丈夫爱敬,婆母疼惜,被崔家上下保护得极好,养成了绵软的性子。
一遇到事儿,便有些撑不起来,一门心思只想着哭。
还是崔思宜听说出了事,急急从闺中赶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母亲。
看向床榻上脸色青白,目露焦灼的爹,崔思宜心中的不祥预感,水波纹似的层层扩大,止不住地心慌。
她一边张罗着叫大夫,一边唤来今日伺候镇北王上朝的小厮,询问详情。
可小厮没资格进朝堂,只远远等在宫外,听到的都是些流言蜚语,什么有用的讯息,都没说出来。
崔思宜正想着再派人出去谈。
老夫人住的与寿堂派了嬷嬷过来,这怎么乱纷纷的,扰了老夫人的觉
何氏连忙一抹脸上眼泪,笑道:无事。是我,思及明日思宜就要入宫,我……我这舍不得,才哭得大声了些。老夫人秉性虽然刚强,可到底年纪大了,哪里承受得住这种打击
何氏和思宜对了个眼神,都觉得得先瞒着老夫人。倘若日后崔拙能调养好了,那今日之事便算不得什么,若是调养不好,老夫人那边也需缓缓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