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拦不住她咬舌,触柱,自缢吧
一个人真心想死,还怕没有办法
可万没想到,鸿庆帝是这般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现在瘫在床上,连喝水都要人捏开口唇,一口口地喂进去。
就是个废人不说。
连死都没法子死。
这就是鸿庆帝要的,他要告诉她,没有他的准许,她死都死不成。她这个人,不,不仅仅是她,是他的天下万民,无不是他景庆的私人财产,他的所有物。是他想怎么玩弄,就是怎么玩弄的人偶娃娃,是无足轻重的蝼蚁。
鸿庆底在等着彻底折断江书脊梁的那一天。
明白皇帝的意思,所以江书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能有什么好指望的。只是……
她脖颈无力,只能软软地搁在枕头上,她却仿佛能清晰地感到,那绸缎软枕下面压着的
那只玉石小兽。
幸好,她短暂恢复力气的那一刻,好好地藏好了那小兽。
就让它这样陪她,一直到死吧。
皇后来过的第二天,给江书灌药的太医,换成了两个。
打头的那个,动作娴熟地捏开江书口唇,用银勺搅拌着汤药,一勺勺地喂到江书嘴里。
苦,能灼穿肺腑的苦。
一碗灌完,口中还萦绕着令人作呕的苦意。
另一个太医又端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药晚,恭谨上前,好叫姑娘知道。陛下吩咐我等,无论如何加减方子,得要姑娘能说出来话。可这软筋散服下去,要的就是人全身酥软,知觉麻痹,口舌也无法幸免。
他举了举手中药碗,声音居然有几分得意似的,微臣便想了这个法子。咱们日常服用的软筋散不变,特特为姑娘重新调配新药,保管姑娘喝几日,便能开口说话了。
江书没得选,只能又被灌下第二碗苦药。
她吞咽得吃力,胸前早淋漓得湿了,衣裳贴近在胸口皮肤处,湿湿粘粘的,很不舒服。
口中更是苦意又加了一层,只熏得她想吐。
一股子酸意,猝不及防地从胸口涌上,江书根本忍不住……
呕!
诶呦,这怎么行那太医丢了碗,一只手紧紧捂住江书口唇,另一只手只在她胸前上下地拍打摩挲,这是好东西,可别浪费了。咽下去,全都给我咽下去!
江书眼中满是屈辱愤恨,真恨不得立时就死,……滚!
那太医动作顿了顿。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