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一愣,不,这不行……
可太晚了。
万吟儿腰肢挺起,脖颈死命向后仰着,浑身颤抖地向下推挤着。
这是本能的举动,她再也忍不住了。
啊……
浓稠的血水一下子冲出,万吟儿苍白的唇发颤,喉间喘息像风中的薄纸。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走到了陌路。
本能逼着她弓起身子用力,感觉肚子也开始松动下坠。
又一次跌回床榻上,万吟儿吃力地转动着眼珠:是不是……生出来了
稳婆双手颤抖。
产婆也不敢说话。
她掀开搭在万吟儿腿上的被子,只看到她腿间,挤出了一只小手。
胎位到底没正过来。
稳婆慌了,看向一旁的晚樱,晚夫人,她、她怕是……不成了……
产婆也道:先出来的,是孩子的手……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算这对母子倒霉,她总不能把那小手,再塞回去。
何况,万吟儿已经被折腾得只剩下一口气。
再这样下去,怕是只能……母子俱亡。
晚樱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看着奄奄一息的产妇。
怀胎十月,真的就要卡在这一步上
晚樱心如刀绞。
突然,早年的记忆,好像一本被翻开的旧书,在晚樱头脑中翻动。
她眼睛猛地一亮,我有个法子!
晚樱看向床榻上虚弱的产妇,你愿不愿意,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