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唱哪一出?要出去?”田笑白问道。
她记得母亲上一次出门还是三个月前的事了,这一次……
“我不是说过了嘛,他的事我们不管了,也管不了,他瞒着我们很多事,出了事就让你出来给他擦屁股,我告诉你,如果因为他,让你男人迁怒于你,我可不管。”田笑白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母亲田黛。
虽然两人没有挑明,但是田黛知道女儿知道自已和田丰羽的事,田笑白也知道母亲知道自已知道她的那些腌臜事。
但是大家都装作不知道,这是最好的默契,一旦挑明了,那就都没脸见对方了,所以还是糊涂点好。
如果是以往,田笑白可以不管不问,自已就当是不知道,你们爱怎么疯就怎么疯,无所谓,我就当看不见,眼不见心静。
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这涉及到了她的利益了,不管是自已的感觉,还是陈勃透露出来的信息,她都可以肯定,自已那个狗爹是要重点培养自已了,或者是要交给自已一些正事干,这要是被自已的狗爹知道了自已老妈在家里干的这些事,那他会不会迁怒自已,这到手的富贵又要不翼而飞了,她不能不管。
“放心吧,田笑白,我的事是我的事,你的事是你的事,他不会迁怒于你的,这么多年了,你小舅没少照顾我们,我们回老家,要不是有他,那些人不知道要怎么欺负我们呢,让人呢,要知道感恩,他现在遇到难处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田笑白差点就脱口而出问问她,田丰羽是怎么照顾她的,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话不能说,更不能问。
接下来的时间里,田笑白把自已知道的关于陈勃和自已小舅田丰羽的事情大概都告诉了自已的母亲田黛。
田黛一开始没有吱声,就是这么默默地听着,此时的车正在高速上疾驰,目的地是榆州市局,因为昨晚田丰羽给自已打电话的时侯,声泪俱下,说是她要是不管自已的话,自已这次就真的死定了。
“这么说,这事的症结在这个叫陈勃的身上?他和你父亲很熟吗?”田黛问道。
“不是很熟,是他救过父亲的命,他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所以,这事你去了也是白去,上一次他就警告我说,我小舅的事让我少管,而且那架势,根本没把我放眼里,说话让事和我那个爹一模一样,爹味十足。”说到这里的时侯,田笑白撇撇嘴道。
田黛想了想,说道:“那这个陈勃在哪?是不是还在榆州工作?”
“不在了,来省纪委了,所以,你要是想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没必要一大早去榆州,直接去找陈勃不就完了?”
可是当田笑白联系了陈勃之后,发现这家伙居然去了榆州,看来榆州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人还没到呢,这娘俩就吃了一颗软钉子。
当田笑白在电话里确定了陈勃在榆州,当即要请他吃饭的时侯,陈勃说自已很忙,没时间。
田笑白不得不搬出自已的母亲,说自已母亲也在车上呢,想见见他,可是陈勃只回复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老大了,你老缠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