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诣呼吸微顿,片刻后不耐道:“闭嘴,睡觉。”
说罢,他翻过身,背对着江晚,不想沟通的态度很明显。
江晚张了张嘴,到底忍住了把他一脚踹下去的冲动。
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离婚,在此之前,惹怒他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万一他发起疯来,非要拖着她怎么办?
江晚枯坐了很久,最后也不知是何时累得不行,才躺下来睡着。
一夜无话。
次日,江晚六点钟便准时睁开眼。
倒不是她生物钟严苛,而是在唐家,每天早上六点都会有保姆来敲她的门。
豪门大户磋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他们还会把这种下作手段包装成漂亮的礼盒,美其名曰:规矩。
很一段长时间里,江晚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听到敲门声。
唐诣还睡得安稳,睡梦中的他没了凌厉城府,看起来倒是好相处。
江晚别过头,拒绝被他的伪装欺骗。
她悄声下床,收拾好自己后又咽了片布洛芬。
“在吃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江晚被吓了一跳,差点儿把水杯打翻。
她转回头,瞧着神出鬼没的唐诣,不悦道:“止痛药。”
唐诣走上前,拿起她的药瞧了一眼:“肚子疼?”
“嗯。”
唐诣拿起手机,边发消息边说:“我给你再要杯红糖姜茶。”
江晚微怔。
她又想起了昨天林茗端着杯红糖姜茶在她面前炫耀的模样。
用哄别的女人的玩意儿哄她,恶不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