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莺一脸无奈:“是。”
她放下手中的缂丝,转身出去请姜令鸢。
姜令鸢手里也拎着锦盒,一进院子,就瞧着顺园中景致十分精巧。
院中一颗梨树,落英缤纷。
廊下几株花开繁盛的姚黄牡丹,雍容华贵。
窗户上封着的雅致明瓦,在日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
就连屋檐上的明黄琉璃瓦,整个国公府,也仅有萧老夫人的荣安院、萧景曦的和风园,和这里有。
这是御赐的殊荣。
姜令鸢原本以为,萧景弋是武将,院子里定然也没什么好讲究的,却不想,这景致,比他们大房的雅园还要贵气华丽。
这一下子就让她心里难受起来。
幸好她一踏进屋,就瞧见了姜令芷一副哀伤丧气的忧愁模样,心里才又平衡下来。
“姐姐,昨日的事是我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姜令鸢一边敷衍着道歉,一边虚情假意地安慰:“将军病重了,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呀,就算以后孤苦伶仃地守寡,日子也是要熬着过下去的。”
说着拿出锦盒里的东西:“我听说外头做的孝衣都是用的麻布,很伤皮肤,特意挑了件柔软的白布料子,给你做了件好穿的。。。。。。额。。。。。。”
话音还未落,她的视线落在床榻上那几匹随意放着的缂丝上,嘴里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她在尚书府长大,自然是认得缂丝的。
但爹爹不喜奢华,府里上行下效,衣着首饰只是寻常官宦人家所用。
再加上她是养女,养母又是继室,也不好铺张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