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夫几乎是被狄青和狄红给架过来的。
他也顾不得骂这两个小兔崽子,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看萧景弋:“呀,脸色差成这样。”
再一摸脉象,顿时眉心一紧,立刻转头从自己药箱里拿出一只盒子来。
吧嗒一声,叩开盒盖,从中捏出一根没比筷子细多少的金针。
“牧大夫,您这是要干什么?”狄青狄红死盯着那根金针。
“治病。”牧大夫已经取过烛火,开始给那根奇异的金针消毒:“你们多问一句,我就跟多墨迹一句,你们的将军就多难受一刻。”
狄青狄红有些拿不准了,看着姜令芷:“夫人。。。。。。”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在这守着。”姜令芷一脸凝重,她瞧那金针也害怕,但事已至此,也不会再坏到哪去了,那就试试。
“是。”
牧大夫耳边清净,吩咐着姜令芷:“把将军上衣脱掉,让他翻身趴着。”
姜令芷照他说的那样做。
牧大夫目光沉沉,在萧景弋后背大概比划了一下位置,金针利落地刺入,几乎整根没入。
几乎是立刻,就见趴着的萧景弋张口吐出一大滩黑色粘稠的血。
姜令芷吓得浑身发抖。
“没事,就是瘀血堵住了,吐出来就好了。”牧大夫似乎松了口气,语气极其轻快:“就说这根金针管用!”
姜令芷的注意力一直在萧景弋身上,她听见他似乎闷哼了一声,又吐出一大滩黑血来。
萧景弋只觉得仿佛从无边的荒芜中坠落,又坠落,继而他发现,自己好似清醒了。
他试图动了动手脚,虽然还是动不了,但这跟从前那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不一样,他现在动不了,只是因为没力气。
他听见又耳边有人说话,缓了缓神,挣扎着,抬头望向面前那个脸色惨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