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芷难掩兴奋地望着牧大夫:“那这是不是说,将军往后就恢复如常了?”
牧大夫摇摇头:“那倒也不是,只是那处淤堵通了。往后他若彻底醒过来,那一处便是好好的。”
姜令芷的心跟着七上八下,连带着声音都嘶哑起来:“牧大夫,我听不明白。”
他都开口说话了,怎么还不算彻底醒来呢?
“有些暗伤,是光靠脉象无法确定的。”牧大夫叹了口气,有些于心不忍:“将军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来,全身骨头都碎了大半。可是他一直昏迷不醒,老夫便只能医治那些能瞧得见的伤。如今吐了那口瘀血,脉象通畅不少,醒来的希望就能更大些。”
姜令芷忙点头,她听明白了,只是不知为何,心却跟着疼了起来。
全身骨头都碎了大半,他得多疼啊。
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这里明明是国公府,是他的家呀,他一开口却是要遮掩着自己的病情。
姜令芷脑子里念头实在太多,一时间不知道抓哪个好,她想到哪就问到哪:“那他还会说话吗?”
牧大夫捋着胡子:“说不好。”
“那。。。。。。那上回,上回牧大夫你说的,将军他三个月内醒不过来,就彻底。。。。。。醒不过来了。。。。。。”
牧大夫叹了口气:“确切地说,现在,还剩两个月了。”
姜令芷很灰心:“那将军到底好转在哪啊?”
“脉象呀!”牧大夫倒是很有信心:“夫人别灰心呀,夫人就像从前那样多亲近将军些,他定然好得快!”
姜令芷:“。。。。。。”
真的很想将这个老头拳打脚踢一顿。
牧大夫交代完这些,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夫人照顾好将军,老夫明日再来请平安脉!”
姜令芷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也不好再为难他:“快回去歇着吧。”
“好。。。。。。”牧大夫一边说一边打哈欠,最后干脆直接把话都咽了回去,拎着药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