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姑姑又委屈又羞,捂着脸出去了。
等人走远了,卢如璧才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你也真是的,近身服侍的人,怎么能这样打骂?”
“哼!”
“你是千金之躯的主子,她是个奴才,你同她置气做什么?家贼难防,身边人最是要小心。你瞧着不顺眼了,发卖了便是,打骂了她们,万一生了反心,将来背主,你就有苦头吃了。”
卢如璧好言劝了半天,瞧见妹妹脸色好了,这才问她霍云的事儿。
卢寒烟气哼哼把事儿同他说了,心里又委屈了起来。
卢如璧见对她这样肆意妄为,竟然和霍云彻底撕破了脸,有些忧虑。
但事已至此,又见妹妹委屈的样子,他素来对卢寒烟疼宠的不行,便也没说什么重话。
“他现在对我又恨又气,但经了这一次,他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卢寒烟气哼哼的说,“我拿话激他气他,包管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霍骠骑此人,坚忍卓绝,坚钢不改其志,万念不乱其心,你待他好,给他恩惠,都是没有用的,你的情义,他并不放在心上。”卢如璧说。
他比谁都要了解霍云,那生于富贵王庭的公子,品性高洁,宛如城外孤标。
“他当然不会把我的情义放在心上,但我要叫他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女人,为他痴,为他狂。我的情义他不在乎,我因他而生的罪孽,他却在乎。”卢寒烟说,“他就这么和我纠缠一辈子吧。”
卢如璧看着妹妹,心里头一时间百转千回,竟然觉得有些道理。
“都怪周晚吟那个贱人,将他的心思带野了。”卢寒烟恨恨的说,“那西陵王什么时候求亲?”
“我都安排好了,过两日办个赏花宴,把那周晚吟请过来,再让西陵王过去偶遇一下,再让他向鸿胪寺卿说一说,递交国书,这事儿也就成了。”卢如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