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这样子,能打得了夏冬春?
夏冬春丰腴娇媚,体型上与安陵容就差了许多。
“。。。。。。”
安陵容险些被噎住。
她刚刚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从前皇上最喜欢什么,她不喜欢皇上,却要得宠,要为自己和娘争一口气。
“是。”
安陵容坦然答道:“是臣妾。”
皇帝颔首,又细细打量安陵容几眼,问道:“为何打人?”
皇帝不知?
安陵容微微睁大了眼睛,下一瞬,她就明白了。
也是。
皇后那样的人,恐怕还是想捧一捧出身好的夏冬春来恶心华妃的,当日之事本就是后宫琐事,也没必要事无巨细告诉皇上。
“她占了阖宫柴火,臣妾没热水洗漱,都还没打发人去烧热水呢,她就拿了洗脚水过来。”
安陵容不再如从前那般怯怯,反倒是落落大方,甚至有些无奈委屈,陈述道:“臣妾不肯受辱,这便拿了那盆水泼了她一身,她便与臣妾动了手。”
安陵容这回可管不了那么多。
皇帝觉得她粗鄙、脾性差也罢,从前那个任人欺凌,受了委屈只知道回去一个人默默掉眼泪的安陵容是决计回不来的了!
谁料,皇帝抚掌大笑了起来。
“原来,你竟也是个有气性的。”
他笑着笑着,渐渐矮下身子来,回手扯下了床榻上明黄色的帷帐。
一夜春光。
翌日,安陵容照着规矩,去景仁宫里给皇后请安,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礼毕,端坐于凤座上的皇后这才让剪秋过来,将安陵容给扶了起来,又道:“赐座。”
瞧着熟悉的宫室,上头皇后乌拉那拉宜修那张看似温和端庄的脸,安陵容心中仍有些毛毛的。
“昨个儿你才被放出来,便被皇上召了去侍寝,可见是个有福气的。”
皇后笑吟吟说完,一旁福答应也跟着帮腔,道:“是呀。昨日皇上来景仁宫用午膳,问起还有没有新进宫的秀女不曾侍寝的,娘娘就。。。。。。”
话音未落,皇后已是扫了福答应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