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已经是童生,前两轮的考试他都是经历过的,只要略加指点,通过这两轮的考试没有任何问题。”
“稍微有些麻烦,就是最后的院试。但院试的时间在明年,陈浪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温书,一个诗词写的这般好的人,在别的方面应该也不会太差。”
“到时候即便拿不到院案首,至少秀才的功名是一定可以获取的。”
皮举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想你把陈浪吹得这么厉害,干嘛不自己当保举人?就搁老头子我一个人薅?
主簿见皮举人还是不肯松口,也有些生气。
这老头,不识抬举!
就在此时,旁边那位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举人老爷,淡然的说道:“我来吧。”
县令顿时松了口气。
主簿也是满脸喜色,道:“盛举人,你此话当真?”
盛举人本名盛褚良,今年五十有三,二十五岁就考上了举人,是南河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举人。
但盛褚良为人刚正,眼睛里容不下沙子,在殿试的时候,举报同窗作弊,又骂另一个考生是关系户,瞬间就捅了马蜂窝。
皇帝知道后,下令彻查,还勉励了盛褚良几句,说他做得好,读书人就应该这样。
盛褚良原本以为,得到皇帝褒奖的自己,之后的路会是一片坦途。
殿试结束后,盛褚良的名字出现在三甲榜单上,这个结果让他略有些不满意,因为他觉得自己就算进不了一甲,至少也得是二甲的上游。
但结果却只是三甲的最后一名。
榜单揭晓当晚,盛褚良就接到了一封调令,让他去朔州某县城当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