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书房,见到了这位前文渊阁大学士,萧郁。
年逾古稀却还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双眸中也并无太多浑浊,眼神更是深邃。
如果不说,谁也猜不到萧郁马上就要七十岁了。
陈浪打量萧郁的同时,萧郁也在打量他。
良久之后,萧郁笑了:“比我想象中,要年轻不少。”
“我以为写出‘世人笑我太疯癫’这种诗句的人,至少也得是个三四十岁,人生郁郁不得志的男子。”
“年轻人这般颓,可是不多见啊。”
陈浪淡然道:“人生感悟,从不分年龄。”
“有的人活一辈子,都浑浑噩噩。但有的人活十几年,就能看透世间百态。”
萧郁微微皱眉,道:“年轻人,你很气盛啊。”
陈浪道:“不气盛还叫年轻人?”
萧郁都被这句话怼得怔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朗声一笑道:“有趣,已经许多年没有人敢这么跟老夫说话。”
“那是他们心思不正,怕挤兑了萧大学士,会影响到自己的前程,所以只能屈膝讨好。”陈浪道。
萧郁横眉一撩,道:“难道你不担心自己的前程?”
陈浪笑了:“我有理我怕啥?”
萧郁也笑了:“你说你有理,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桃花庵歌这首诗,有着洞悉尘世之后的快意洒脱。你不过二十来岁,哪里来这么深刻的感悟?”
“亦或者说,唐伯虎并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你剽窃他人作品,就为给自己博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