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间隔着一张精致古朴的小茶几,伙计上茶来,就有袅袅雾气穿梭在一片金黄间,泛着浓醇茶香。
陆虞风不解道:“又有谁惹你,摆着张臭脸。叫你早些来,你晚到一个小时是怎么回事?”
姜浩然抿了口茶水,淡淡道:“在宝和码头抓耗子,耽搁了会儿。”
这话不明不白的,陆虞风曲解了他的意思,便疑惑道:“宝和码头原来的势力不是全都被你一锅端了吗?怎么,又出现余党了?”
冼灵韵一口茶水顿时就堵在嗓子里,她狠狠地咳嗽了几声,满脸震惊。
宝和码头什么时候被姜浩然吞了,她怎么不知道。
亏得她逃跑的时候想好路线,还打算从宝和码头乘船出逃到扬州,原来这宝和码头早就成了姜浩然的地盘。
怪不得他那么快就发现她逃跑了。
失策!
姜浩然视线落在冼灵韵身上,似笑非笑道:“喝茶都那么不小心,怎么突然呛着?”
冼灵韵狠狠地瞪了姜浩然一眼,这个奸诈狡猾的臭男人。
他们两人之间气氛诡异,陆虞风满心疑惑。
姜浩然面不改色道:“不说刚才的事情。话说你这么着急找我来,有什么事?”
陆虞风表情就严肃起来,“你和你太太来的时候,难道没发觉光顾咱们赌场的客人变少了吗?”
“变少?”姜浩然眉头拧紧。
他想到方才进来时,每个赌桌上不过寥寥几人,也确实如此。
“是什么缘故?”姜浩然问。
陆虞风捧着茶碗,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细细的纹路,他道:“前阵子北方饥荒,不少人南下来到沪城,那帮无业游民无事可做,为了谋生,就打起赌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