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工人身份,铁饭碗来着还能传给后代子孙呢,成了工人就是国家的主人了,以后生老病死都有人管了。
孙明竟然就这么答应孙远了。
“老孙家没指望了摊上了这么一个儿子,老孙下半辈子得穷死。”
“白小云才惨呢,天天被孙明打不说,以后还要背债,那可是两万块,怎么可能还得起来,就凭着孙明一个四十八块工资么?给利息都不够吧!“
“放高利的人可狠。”
“孙明刚才说,放高利不是违法的么,我们帮他一下?”
“疯了,现在是他自己想借钱,自己往火坑里面跳,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帮他他回头还恨你坏他的事情。”
四周百姓看个热闹,但是大家的看法都一样,孙明这一辈子肯定完蛋了,这种人这一辈子别想翻身。
两万块,还真敢借钱阿。
等钱到手了只怕又被孙明给赌博输了,家里有一个赌博的,那一家人就没指望了。
一些百姓马上就用孙明警告自己的孩子,敢和孙明一样趁早打死,免得拖累全家。
陈新珍扭着孙明的耳朵,死死的不放,不管孙明怎么求饶都没用:“你真是要气死我么,两万块你也敢,你也敢借!我和你爹不如现在死了算了,以前你闯多大的祸我都可以容忍,这一次不行,听妈的我们不借钱。”
“妈我借钱不是赌博,办正事呢!”
“狗屁,你有什么正事!”陈新珍眼泪哗哗似流水:“阿明,妈只求你平平安安,你以前输钱没关系,咱们都能慢慢的换上,可两万块,那真的不行。”
“你放开我的耳朵,再扭下去,你儿子就成一只耳了。”孙明哭笑不得,脸上无语,心中却很舒坦。
老妈扭耳朵的样子和以前一样。
陈新珍放开了孙明求道:“不借钱了,我们回家,晚上去找一下厂里的领导,煤炭的事情能过去的,豁出去你爹脸,领导最多给你一个处分。”
“我不在乎厂里的领导,一群土鳖而已,我需要鸟他们么?”孙明揉着耳朵,真疼啊。
见陈新珍看过来,孙明连忙道:“妈,煤炭的事情是小事不用在意的,我一出手,回头那些领导得喊我爹,不过想让他们喊我爹,我得先借钱,这两万万我能还的上的。”
这口气大的真的无法无天了。
陈新珍气道:“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我回头就告诉你爹,让你爹管你!”
“别,他只会打我!”孙明糟心的看着陈新正珍,要是老孙知道了,肯定打死自己。“妈,我给你说实话,我能帮厂子赚外汇,赚刀了。”
“什么刀了?”
“美元!”孙明笑道:“这是我才会的技术,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厂里的领导,他们就会提着猪头来拜我这菩萨,县领导上我们家也不用奇怪,你儿子本事大的很。”
“切,我信你个鬼呢!”陈新珍看看孙明,面色缓和下来带着一丝期待:“真能赚外汇,我可听说了能赚外汇的厂子都被领导关注呢,待遇都很好!”
陈新珍虽然是农村女人可是老家距离县城不远,她倒也接触过不少人,知道外汇是个什么东西。
外汇就是老外用的钱,官府天天都在宣传创汇,能赚外汇的厂子就是宝贝儿子,本地只有一家纺织厂可以出口赚外汇。
附近的姑娘羡慕无比,都想去纺织厂当工人,一个月三十块工资,一天只要干十个小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