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姑娘说,作恶的人总会付出代价的,即便身边至亲也一样。
月灯轻轻走到姜稚衣身边,弯腰将地上的薄毯捡起来盖在姜稚衣的身上,又轻轻的喊:“姑娘。”
只是半晌也没有回音,月灯用手摸了摸姜稚衣的后背,一手冰凉。
现在已入冬,下雨更冷,屋子里也没个炭火,潮湿发冷的,露着单衣在外头,一般人也受不住。
她又喊了声:“姑娘要睡去塌上睡吧,我再给姑娘放个汤婆子。”
“晚膳也快来了,姑娘也要用饭的。”
姜稚衣垂下的冰凉手指这才动了动,将眼里的泪意全润在枕上,撑着坐起来。
乌黑发丝落了满肩,她看向月灯,声音沙哑道:“刚才二堂兄来这里的事,叫外头丫头别说出去。”
月灯见姜稚衣眼眶通红,眼睫上还带着湿润,不由坐到姜稚衣身边,看向姜稚衣侧脸道:“这事本就是他不对,姑娘又没惹他,他做什么这么欺负人?”
“姑娘就算说到二老爷和老太太面前,姑娘也是有理的。”
姜稚衣疲惫的撑着额头低声道:“父亲为我找的这门亲事我不想有差错,每回父亲都叫我去书房见章公子,这事恐怕二夫人还不知道。”
“要是现在说到老太太面前去,府里的人便都知道了。”
“二夫人定然是不愿我嫁的太好的,不然父亲也不会瞒着二夫人,还叮嘱我不要在二夫人面前提起此事。”
“如今只有章公子快些来提亲了,我的心才能放下。”
说着姜稚衣起身往床榻上去,背对着月灯又躺下,吐出一口气:“再说元策是大房的人,身居高位,且也不全算侯府里人,或许老太太也没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