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墨目光中泛起淡淡的悲伤,他承认道:“是,都怪我。每次,你遇到危险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人,都不是我。佳禾,你骂我、打我都行,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
“打你、骂你?”她重复了一句,突然冷笑出来,道:“如果打你、骂你可以换回靳老师的命,那我大概会杀了你!陆景墨,我好累,真的好累啊!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陆景墨觉得,哪怕现在叶佳禾让他把命交出来,他都能答应。
但是唯独离开,他做不到。
她这个样子,他如何能放心地离开?
陆景墨淡淡的说:“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
说完,他出了病房,将门虚掩着,方便看到里面的情况,生怕他想不开。
就这样,叶佳禾一直坐在床边,维持着那个姿势,坐到了天亮。
她仿佛一点儿也不困,也没觉得饿,她就这么望着窗外,恨不得将那黑色的天空盯出一个洞来。
她的脑海中回忆着曾经的一切,与陆景墨的点点滴滴,与靳南平的点点滴滴。
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地往下落。
陆景墨带给她的都是伤害与痛苦,靳南平是那个在她黑暗的时候,给他温暖、给他帮助的人。
他最后,毫不犹豫地将命都给了她,可她却害死了他。
叶佳禾心里默默念着靳南平的名字,自嘲地笑了笑。靳南平带给她的欢笑太多,这是她唯一一次为他流泪。
她记得自己以前看过一本书,那里写着:女人会记得那个让她笑的男人,男人会记得让他哭的女人;可是往往女人最后总是留在那个让她哭的男人身边,男人却留在让他笑的女人身边。
当时叶佳禾高中都没毕业,她很不屑地回味着这句话,从不觉得自己以后会变成书里的人。
可终究,那个令她笑的男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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