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陈老爷子一下就紧张起来:是不是阿北的身体又出问题了难不成眼睛又失明了还是有什么别的症状
福叔摇摇头:哎,都不是,是大少奶奶……她,她跟少爷离婚了。
什么
陈老爷子脸色刷地一下变了,浑浊眼眸透着焦急:怎么回事两孩子好好的怎么就离婚了
福叔没瞒着,把听到的事情原委跟老爷子讲了一遍。
胡闹!听完福叔的话,老爷子啪地扔掉手里的筷子,抓过一旁的拐杖就要起身。
我和江世海定的娃娃亲,我能不清楚谁才是我孙媳妇再说了,当初要不是瑶瑶来香江,要换成她那个什么姐姐过来,我能让阿北娶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我的孙媳妇!
陈老爷子气得脸色泛青,没想到他就走了一个月,儿子居然干出这种事!简直就是个没脑子的,还逼着瑶瑶签离婚协议,我看最该离婚的是他和周家那个女人!
老爷子胸口起伏,呼吸都比平时重了几分,看得一旁的福叔胆战心惊,赶紧上前替他顺背:诶,您消消气,刚做的疗养,不能生气呀!回头您把江小姐和阿北少爷约到家里来,撮合撮合。
陈老爷子冷哼一声,还撮合,他都没脸见瑶瑶。
不行,他越想越气,拄着拐杖就要往大房那边走:我非得去给那个逆子醒醒脑子!
诶,我扶着您,走慢点。福叔护在老爷子身旁,生怕他走得急再给摔了。
老爷子在福叔的搀扶下走到大房别墅外,刚到门口,便听一阵泼闹声传了出来——
我不管,妹夫,你必须给我们周家一个说法,你看看琪琪被打成什么样了从小到大我们连她一根头发都不敢碰,那个贱人居然把她脸都扇肿了!
而且阿北还跑出来替那个小贱人做主,我们和他好歹还是亲戚关系,那个小贱人都跟他离婚了,还把他骗得这么惨,他居然还维护那个贱人!
现在香江大学强制让琪琪退学,中文大学那边也不松口接收她,没大学可以读,你说琪琪该怎么办这是要逼死我们呐!
周琪的亲妈王碧春一脸气愤地跟陈国邦控诉。陈国邦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单手托腮眉头紧皱,一句话都没说。周丽敏挨着陈国邦,冷着一张脸也没说话。
等亲妈控诉完,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周琪可怜巴巴地开口了:
小姨,小姨夫,我扔江瑶的行李也是为了帮表姐出气,是她跟我说江瑶在内地是个公交车,谁都能上,还说她结过婚生过孩子,把宴北表哥骗得惨,我也是想替表姐和表哥出气,才去找江瑶麻烦的。
谁知道踢到一块铁板,把她打成这样!
什么叫替她出气陈西贝不乐意听:琪琪,我承认我是说过那些话,可我也没让你去招惹江瑶呀,更没有让你找社团的人去把她行李箱扔下楼,还把她东西全踩个稀巴烂。
真是没脑子,就算要整人好歹也想个周全点的方式,用这种低级手段那不是给人留把柄吗
眼看周琪把锅甩到自己女儿身上,一直没说话的周丽敏坐不住了,又是无奈又是叹气地对着王春碧和周天翔道:
大哥大嫂,别说琪琪了,西贝眼看明年就拿毕业证了,现在也被连累得让学校开除,我去找基金会的董事投诉,人家压根就不给我面子,你说我又怎么办
一屋子人噼里啪啦跟放炮似的,听得陈国邦脸色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抓过茶几上的电话,把陈宴北给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