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凡为之一惊,方才我俩只想到一旦耳东灵智脱离本体,灵石即刻将其收服并开启自毁功能,却没有想到这一点!真若哪样,后患可就大了!
董先鸣提醒道:纭儿临走时说,为防万一,会用绳子将绥儿绑在马背上!
昱凡摇了摇头,无奈道:绑与不绑,对耳东来说不起任何作用!如果绑的话,只能绑董绥的腰和腿,手是不能绑的,因为要用手握住缰绳来指挥马的行动方向和行动速度。
昱凡的话让董先鸣立刻紧张起来。
受高道长推测的启发,昱凡又想到一种可能,道:高道长,我们只想到耳东灵智有可能伺机脱离董绥本体、有可能携董绥本体窜入山林,还有一种可能我们却没有想到!
高道长瞪圆眼睛看着昱凡,陈道长,快讲!
仿佛自己设想的可能已经变成了现实,昱凡的神情看上去非常紧张,说话的声音有些许的变化,道:二十年来,耳东的灵智如果不断吸收阴阳之气,并在游荡的过程中不断学习掌握江湖上各个流派的歪门邪术;如果耳东的灵智一直对当年在偏殿被砸之事耿耿于怀的话;如果耳东的灵智自恃能够超越我的道术;如果耳东灵智决意与玉泉观作对,并且将这种作对看做是一种复仇时,有可能出现这样的局面!
听到昱凡环环相扣说出的几个如果,高道长与董先鸣被惊得突然站起,伸长脖子等待昱凡说出下言。
受其影响,昱凡也离开座位,加重语气道:这种可能就是,耳东灵智支配的董绥非常顺从地回董家庄,再十分顺从地返回玉泉观,来了之后又十分顺从地接受明天道场的甄别!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与玉泉观作对!
高道长惊问道:你是说,耳东灵智自恃能抗住道场五道关口的甄别,继续以支配董绥本体的状态留在玉泉观
昱凡点头以示赞同对方的观点。
在场的三人,董先鸣作为董绥的父亲,最不愿意看到昱凡说的这个可能成为现实,董先鸣心存幻想道:陈道长,或许你说的这些可能都不存在,我家的绥儿只是意外受伤,他还是他!只是经过这件事后,头上多了一处伤疤而已!
高道长摇了摇头,不赞成董先鸣的观点,说:种种迹象表明,董绥被砸绝非偶然,董施主,正视现实、抛却幻想,陈道长所有的假设都是基于一位术士特有的思维方式推理而来!陈道长,我俩应该赶快回蒲凡斋针对所有的可能找寻对策!走!时间紧迫,定好对策后,子时还要准时沐浴!
看到高道长焦急的样子,董先鸣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拉住昱凡的手,一半是安慰、一半是催促,陈道长,回吧!其实,当旺财告诉我这里发生的一切后,我已经在心里接受了已经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一切!或许绥儿是命该如此,但是,玉泉观则不能任由耳东灵智在此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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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无尘堂的董先鸣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昱凡几乎是搀扶着高道长向蒲凡斋走去,两位道长已没有来时的那份心情。
路过厨房,从后窗户依然传来高栋与范贵亭的谈话声,只是两人的醉意更浓。
高道长和昱凡只是抬了抬头,看了看从窗棂透出的微弱灯光,却无心再去评价------
原计划是向董先鸣做些解释,两位道长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解释过程中发现更大的隐患!
让两位道长没有想到的是,高家庄高栋的家,有人在推杯换盏中给两位道长出难题。
为答谢所请的娘家人去玉泉观为自己撑面子,高栋媳妇翠娥在家中摆下宴席,宴席进行到一半时,翠娥接受了一个人的提议。
那人说,陈道长明天要摆道场,而且看样子,明天的道场很重要,既然是为高栋的手受伤之事谈条件,就不要等到后天,我们明天先去围观,等道场进行到一半时,开始提赔偿要求。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想必,提再多的条件,陈道长也一定会答应!
翠娥说:我们要是一闹,万一陈道长陈道长失手,导致他的徒弟董绥丧命,治疗金铸拉稀的配方岂不是也被他带走
那人说:尽量往高处要,等有了很多的钱,还愁找不到治拉稀的高人!
正是此人的提议,为明天的道场又添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