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同孟鹤川他们一样没什么反应,反而是阮晓慧面上和心里都暗藏汹涌。
她从小生活在小乡村里,长到十八岁才第一次坐火车。
现在乍一看又有机会乘坐吉普汽车,她高兴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吉普车上跳下一名司机,见到孟鹤川啪的一声就敬了一个军礼,“孟总工,首长收到您的电话后很高兴,特命我来接您,让您务必抵达后就带着翻译好的图纸去找他。”
孟鹤川微微颔首,让大家依次上车。
车内空间不大,即便白胭很小心地坐着了,但免不了还是与他裤腿贴裤腿。
吉普车不抗震,过一个坑抖一次。
从火车站到航天大院的这一路,白胭已经往孟鹤川身上栽了好几次。
孟鹤川身上的制服料子硬挺,磨磨扎扎地蹭在他身上,令他身体倏然发僵。
孟鹤川咬了咬后槽牙,伸手重重拍了驾驶座位,“车技那么不稳,回去绑轮胎操场跑十圈。”
车子抵达军区门口的时候,司机满脸苦相,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位孟总工。
孟时北也无意解释,自顾自地解开了连着白胭与自己手腕的手铐。
“小周,你带着小阮同志先去十二栋宿舍楼,至于你——跟我走。”
从进军区大门开始,白胭就安安静静的,不作不闹,孟鹤川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副模样落在他眼里,忍不住嗤了一声:“你倒挺聪明。”
白胭没搭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周围就都是带着真家伙的警卫,审时度势的道理她又不是不懂。
……
首长的办公室在三楼,孟鹤川让白胭先待在门口,自己敲了门,“报告,首长,政委。”
“进来吧。”陆振华将眼镜一摘朝他招手:“你回来了。”
军人做事向来都是实干派,只做不说。
孟鹤川朝着几位领导行了个军礼,就直接掏出从南方带回来的图纸与笔记,递了过去:“这趟南下,我颇有收获。”
他简略地解释了一遍对于图纸的理解以及接下来应该研究的方向,陆振华边听边点头,时不时同身旁的其他人低声交流。
等孟鹤川做完报告,几位领导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陆振华示意孟鹤川坐下,“我看你这趟回来,对图纸上的内容更加了解了?”
路上事多,孟鹤川还没来得及将具体的情况通报给队里,闻言朝着外头看,“首长,政委,是这样的,我去金陵的时候,遇上了一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