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情绪之中的信徒可没有脑子去思考为什么黑川优的手会如此冰冷,得到了些许安慰的她哭的更凶了。
……
我带您去换一身衣服吧,黑川大人。
和信徒深入聊天的时间结束了,站在一旁一直侯着的藤堂知这才缓缓开口。
她本来是服侍在主教大人身边的,黑川优出现之后,基本上就一直在黑川大人的身边。
黑川的衣领周围一圈泪痕,是刚刚那个小信徒留下的。
没事。黑川优自己也注意到了,不过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反而站起来走到了藤堂知的身边。
你也哭了。
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看着藤堂知红红的眼眶说出了这个事实。
或许是回来晚上那天就和这姑娘打过交道,黑川优并没有一直挂上和其他信徒说话的那一副温柔的嘴脸。
藤堂知是被她顺手带在身边的,没什么别的理由。单纯是觉得要是像童磨一样,身边的人隔一会儿就要换一批太麻烦了。
她可懒得去记住人类的名字。
啊,抱歉大人……只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藤堂优自己抚上自己的脸庞,这才从指尖的湿润触感里惊觉。
要和我也聊聊吗又有业务要来了,黑川优脸上的微笑已经开始营业。
不,不用了大人。藤堂知大概是犹豫了一秒,然后坚定的拒绝了。请您放心,大人。如果您想知道的话我愿意给你讲讲我的过去,不过我已经不为此而感到绝望了。
黑川优有些意外,用看新奇物件儿的东西重新审视了一遍身边站着的人。
在这之前,黑川都没有好好的观察过这个在她身边的人。
在藤堂知的描述中,她成长于一个跟刚刚来诉苦的那个女孩差不多的家庭。
暴力占据着她童年的大部分时光。以前,她只要一闭上眼睛,都能听到母亲的惨叫,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疼痛。
后来呢你逃出来了。
不,他们死了。被闯入小镇的鬼杀掉了,我听见了他们的惨叫,但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逃,一直逃。最后被匆匆赶来的鬼杀队队员救下。
藤堂知顿了顿,换了一口气。
后面的几年,我一直都活在怨恨之中。恨自己当时跑的时候没能拉上母亲,痕自己当时的弱小和无能为力。当然现在我也一样无能。她小小地自嘲了一下。
不,你能活下来已经是很幸运了。黑川优客观地分析着这个问题,毕竟普通的人类遇上最弱的鬼都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的,黑川大人。但是我更恨啊,恨我当时,竟然还在为那个人渣的死亡感到悲伤,明明他出了暴力和斥责,什么都没给那个家带来。她的情绪小小的有些激动,胸膛起伏的有些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