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平连忙道:“爹,辛夷是个女儿家,你若是再打的话,是真的会将她打死的!不如,让她去祠堂中一直跪着,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永宁侯冷哼一声,别过头。
姜安平见事情有望,又回头看向姜辛夷,“爹的鞭子刚刚也感受到了,辛夷,你认个错,再给爹道个歉。”
姜安平会帮着她说话?
黄鼠狼给鸡拜年罢了,谁知道背后在谋划着什么害她的事。
姜辛夷看向永宁侯,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侯爷不是说要打死我吗?怎么不动手了?来啊,动手啊。”
永宁侯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他将鞭子在空中一甩,眼看着就要落在姜辛夷身上,千钧一发之际,姜安平挡在了姜辛夷面前,哪怕永宁侯途中撤了力,姜安平手臂上的衣服还是被划破了,露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嘶——”
“兄长,你没事吧!”姜宝珠第一时间跑到了姜安平的身前,看清伤口的那一瞬便红了眼眶,她举起姜安平的胳膊,红唇轻轻吹着,“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这还是兄长你小时候教我的方法呢。”
看着眼前的乖巧懂事的姜宝珠,又看着地上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的姜辛夷,姜安平心中十分失望。
他就不该因为血缘关系多管闲事的。
爹把她打死也好。
没有她的搅合,他们永宁侯府就不会再鸡飞狗跳。
姜安平道:“爹,鞭子给我,我来教训她,辛夷能变成今天这般模样,也是我这个兄长没有管教好。”
姜安平此举有些出乎姜辛夷的意料,但又不是那么意外。
回到永宁侯府的这一年来,姜宝珠只是陷害她,但她一身的伤全都来自姜安平。
永宁侯交出手上的鞭子。
姜安平没有迟疑,没有犹豫,他紧抿着唇,面露凶狠地一下又一下地重重甩着手上的鞭子,好似眼前之人不是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而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
姜辛夷趴在地上,哪怕浑身冷汗,嘴唇被咬破了血也一声不吭。
二十鞭下去,姜辛夷背后血肉模糊,她仍是没有松口。
姜安平握着鞭子的手开始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