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离开。
小先生,你这话会否太过天真容暄失笑,以我的武力,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关起来,或者一刀了结你吗若是我,不会放你走出北宁城。
祁隐这才抬起那双泠泠杏眼,平静地说:我自擅长医道,亦长于用毒。虽武力比不过你,但想给你下个毒是十分容易的。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一路走来还能平安无恙
容暄也算得上是混迹江湖多年,她笃信其言属真,于是愈加想拉近距离:
祁先生真诚待我,我当以信任报之。我愿将我与身边兄弟们的生死皆托付与你,那么,少微,你可愿做我的随行军医
对面之人不假思索即点点头。
少微年岁几何,家住何处,可有亲眷,亲眷何在见少微,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为兄实难不与你推心置腹啊!
祁隐没太听明白后面那句文绉绉的话,只能回答前述问题:我今年已二十有一,与师父、师弟……
将军!三声敲门,容三推门汇报,顾大将军派人来问您身体如何。若无恙,速去都督府正厅,有事相议。
好。请大将军稍待片刻。容暄一听当即起身,你带祁先生找先下去安顿吧。
她侧首莞尔,伸出右手拉起新得的神医大才,待他站稳后又轻拍他肩膀。
不好意思啊,少微。军务繁忙多有不便,你一路风尘仆仆先请去休息,得了空我来找你秉烛夜谈。她略带歉意地笑道。
祁隐又点点头,抛下一句明日记得换药,跟着容三离开了。
怎么这朵高岭之花有时候看着呆呆的
啧,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太容易被欺负了。
是错觉吗好像这伤口都没痛感了。大概真是好药。
容暄笑着摇摇头,驱赶脑海里漫无边际的想法,转入卧房换了一身衣服,带着容一出府往都督府去了。
正厅无旁人,顾敬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间那张檀木太师椅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容暄径直而入,拱手躬身。
口中问候尚未送出,却听得上首的声音沉沉:容翎,你实话实说,此战可是你隐瞒军情故意输掉的
容暄闻言猛然抬头,此刻,双目烂烂如岩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