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位琼楼姑娘忙活一早上,君卿躺也躺不住了,坐起身咳嗽几声,便听竹喧在门外唤道:姑娘可是醒了我来为姑娘倒水。
不待君卿回答,只听竹喧推门而入,将桌上凉水倒了送来,虽是送水,那眼睛却一直往君卿脸上瞟,十一二岁的年纪,正是好奇心重的时候。
君卿接过水,抿了一口发现是凉的,便不再喝,递回去道:可有热水我想沐浴。
竹喧忙道:有,有,我这就去准备!
又是一阵脚步声哒哒跑出去,却碰见琼楼。
跑这么快做什么!看着点路!
琼楼姐姐,我可知道为什么将军把东耳房那位姑娘抱回来了!
怎么
那姑娘简直长得太漂亮了,天仙一般的人!
再胡说八道我撕你的嘴!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跑开,院子里终于清静。
顾不得伤口是否能沾水,沐浴洗漱之后,君卿终于将占满泥水的头发洗干净,没了逐云踏雪为她擦发,她自己擦了将近一刻钟,头发还是湿。
竹喧张罗着将热水抬下去,房里氤氲的皂角温暖气息还没尽散,就听见琼楼的声音又响起。
将军,今日怎么这么早,可要用朝食
东耳房那位可起了
琼楼一愣,而后道:起了。
把饭摆在东耳房吧。
说完便敲了两下门推门而入,君卿正坐在床头擦着头发,身穿一身月白里衣,前胸被头发滴的水沾湿了,有些透出肉色,听见敲门她忙扯了锦被遮在身前。
陆彻不曾想到她竟才沐浴完,室内滚滚水汽还未散去,又见她只着里衣坐床头擦发,一时愣住。
无礼!君卿怒斥。
从未见过如此不守规矩的人,女子闺房竟然随意闯入。
君卿以为陆彻会自觉失礼退出房间,不曾想他只怔愣一瞬,回过神来笑着走近,抱着胳膊在距离床边两步的位置停下。
清姑娘,陆某无礼惯了,多担待。
你放肆!
又是放肆,从昨日到现在,我的放肆,清姑娘还没习惯吗
君卿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想再斥责,却又怕他真做些失礼的举动,只好软下语气说话。
将军正人君子,想必不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不曾想这次陆彻竟不受用这句话,他又走近了一步笑道:我可不是什幺正人君子。
看着她惊艳旖丽的面容,陆彻语气中也带了些莫名意味,你身子较弱做不了什么活计,难不成想在我府上白吃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