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来了,何不来吃饭,都要凉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君卿感觉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周身气氛更加压抑,风雨欲来,阴云密布。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自己都给他台阶下了,他竟然更生气了
君卿撇撇嘴,干脆不再搭理他,自顾继续吃起来。
陆彻烤了一会,直到身上衣物都散发着暖融融的气息才坐到桌前,却见君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还没等他吃几口,君卿便放了筷子走开,脸上没了往日那股娇娇气,只有满脸怨怼。
她真的生气了,他知道。
陆彻吃着汤饼,味同嚼蜡。
刚才清清与竹喧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她说她自有她的去处,她说不想与他一起过日子。
想来她与那男子感情极好。
在陇宁再也找不出个比自己更好的男人了,可她却不要,她只想要她的那处去处。
可是她被自己困在府中,所以在竹喧拿日后前程劝她的时候,她又听见去了,甚至还强忍着气与自己开口说话。
她是被逼迫的,她在府中身不由己,她定是恨极了自己。
而自己呢不过是个拆散她的恶人罢了。
才吃了几口就没心情吃下去,陆彻放了筷子,看着君卿走开的背影。
不过那又怎样只要她还在自己手里,那么就是自己的,不论是她的身还是她的心。
那个男人,杀了便是。只要这个男人死了,清清的心就再也不会游离了。
自己可以什么都不要,不要什么身份高贵的名门小姐,不要什么谦谦君子的好名声,他要把这一切都给她,让她做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让她锦衣玉食,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那时候她就会知道,自己才是她需要的那个人。
这么想着,陆彻忽然心情又好了起来。
君卿才走到纱橱打算补补觉,却见陆彻阴着脸走了过来。
本以为他又要做什么放肆的举动,正要躲开。
但是他却只是牵住了她的手,撩开她的袖口,把她的手腕捧在手里轻揉,像是在怜惜一块美玉一般。
看着手腕上那处红紫的痕迹,君卿心中有气,甩开手不理人。
陆彻从背后抱住她道:清清,别生气了,我们今后好好的。
声音深沉真诚,和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