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并不知道他刚刚去了哪儿,又做了什么,只看见他眼底浓浓一片阴翳,仿佛是一潭死水。
沈玉衡打了个哆嗦,有一瞬间打退堂鼓,但又鼓起精神,轻轻撩开了自己的长衫下摆。
萧烬怔了一下,身子猛地向后倾了倾。
月白色的长衫下,露出男子的小腿曲线,修长却又带着一丝柔软的弯。
他的双目陷入那抹浅浅的弯,又猛地抽离出去。
沈玉衡指指自己的脚踝:今日宫里设宴,芸豆茭白她们都被叫去伺候了,你帮我上个药吧。
沈玉衡朝萧烬递出一盒药膏。
萧烬冷硬的语气道:我不会。
上药有什么不会的沈玉衡招招手:我教你,上来吧。
凡事都有第一次,这么简单的事情,教一遍也就会了。
以后萧烬自己受伤了,也就知道该怎么治了。
而且,就算真的不会……
如果萧烬一个失手,让他再躺上十天半个月,反而更好。
等几个月后,萧槐把他忘记了,沈玉衡就能过上安稳无忧的好日子了。
横竖都是赚,沈玉衡暗暗期待,勾着手让萧烬坐上床榻。
这样……你打开那个,轻轻抹到这儿就行。
沈玉衡牵着他,手把手地教他,萧烬从前最厌恶与他接触,这时却全然忘了这回事。
他的手像是灌了铅,一点点托起沈玉衡白皙泛红的脚腕,指尖摁在柔软的膏体上,一点点下陷,将浅金色的膏体挤出一小点。
痛!你轻点……
沈玉衡发出一声闷哼,想到萧烬力气大却又没想到他会这么使劲地下手,可怜巴巴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不过转眼沈玉衡又想到自己的计划,叹了声气,从床榻上撑起身子,湿着眼回望萧烬:算了,不轻点也行。
长痛不如短痛,忍过了这一次,他被老皇帝这样那样的概率就更低了。
萧烬按着沈玉衡柔软的腿肚,被他擦去已久的一身的血腥气息,渐渐又蔓延开来。
萧烬一遍遍逼着自己想起沈玉衡刻薄无耻的嘴脸,眼前却又像中毒的幻觉般,不断闪过那双湿润的眼睛。
他不明白沈玉衡想要他怎么对他;
他只清楚他想要把他揉成入风即散的齑粉,看他沦陷在最不堪最丑恶的淤泥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