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快要扑到自己的床榻边上之前,沈纯一赶紧坐起了身,伸出双手挡着:别别别,你家大人可没什么事呢。还有,云容你怎么大老远来了
云容看见她这幅样子,果然也如先前的太医一般,惊在了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却仍恍惚地说:原来大人您没事啊。
反应过来后,她有些气恼地锤着沈纯一的胳膊:大人还说呢,您不知道您有多吓人,听见您胸口中箭的消息,我都快被吓死了。
既然是假的,您怎么不报个平安,也省得我们担心。
沈纯一心虚摸了摸鼻子:这不是没机会嘛,况且,做戏就得做全套。
见云容不解,沈纯一慢悠悠地讲起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
卫临漳来到沈纯一修养的院子门口的时候,还在担心自己来的是不是时候,会不会正好扰了她安眠。
直到隐约听见不远处的房门口,传来朦朦胧胧的声音,他脚步一顿,才加快了继续朝前走去。
心里不由生起几分不满,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没看到纯一在养病,偏在这时候去扰她清净。
或又是哪个下人在门口大肆喧哗,叫他逮住了,定轻饶不了。
结果一路无人,直到来到了房门前,清晰的女子娇笑声从里面传出,落入耳中:大人~
大人怎么对我这么好。
卫临漳的脸色骤然沉下去,还未待他推门进去,便听见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在他的梦里还有回忆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响起。
云容,你我即将成婚,我对你好,也是应该的。
嗓音清冽,却在此刻含着难得的温柔。
哪怕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她也没有过这样的语调。
就好似对面之人,是她心中无上珍宝。
让他此刻怀中小心翼翼捧着的礼物,一下子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