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李迪恼了,你这个希合上旨的馋臣,安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丁谓瞥了他一眼,幽幽道:你是在埋怨官家识人不明
李迪一听这话更恼了,他目光凶狠的盯着丁谓,也不说话,扬手丢出了朝笏。
李迪也是一个猛人,能动手,绝不吵吵。
旁人的朝笏不是玉制的就是竹制的,唯独他的朝笏是一整块的镔铁锭。
又重又沉,还耐用。
丁谓眼见闪烁着寒光的朝笏丢了过来,吓了一跳,慌忙躲闪。
朝笏跌落在了地上,砸在青石砖上,冒起了火星。
丁谓躲过了朝笏的袭击,又惊又怒,他指着李迪破口大骂,好你个李迪,众目睽睽下行凶,你这是在藐视官家、藐视国法。
呸!
李迪啐了一口,回骂道:打的就是你这个奸佞,下此再让我撞见你大放厥词,就打死你。
丁谓怒骂,岂有此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寇准黑着脸喝斥道:够了,堂堂朝廷命官,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你们这般泼妇一样的行径,还有没有点当官的样子
这里是皇宫,是朝堂,不是你们的私邸。
关键时候,还是寇准镇得住。
他一出声,丁谓和李迪瞬间偃旗息鼓。
丁谓虽然权倾朝野,但在朝野上下的威望却比不上寇准。
而且寇准还是宰执,内庭首领,比他高一头。
他虽然在暗地里跟寇准斗的你死我活的,但是在明面上,还得给寇准几分面子。
李迪是寇准的故交,寇准在朝的时候,他一直以寇准马首是瞻,寇准开口,他也得给几分面子。
丁谓恶狠狠的瞪着李迪,威胁道:你给我等着……
李迪回瞪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默默的捡起了朝笏。
丁谓见此,瞳孔一缩,闭上了嘴。
时辰已到,入朝觐见。
周怀正瞅了瞅摆在玉清昭应宫门前的滴漏,见上朝的时辰到了,扯着嗓子高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