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理我,吩咐司机开车。
车窗摇上后扬长而去。
我的婚纱裙摆被溅起水渍,看着远去的车,我的眼泪簌簌落下。
酒店是在山顶的假日酒店。
没有信号,甚至没有出租车。
我向服务员借了伞,没有忽视她眼中的同情。
而后撑着伞,提着厚重的婚纱,穿着高跟鞋朝山下去。
我浑身被斜雨浸湿,走一步都异常困难。
脚后跟也被磨得血肉模糊。
等到半山腰,手机终于有了信号,十几个未接来电弹出来。
都是顾时舟发的。
还有一条短信,质问我为什么容不得柳音,他已经只把柳音当妹妹了。
我觉得很可笑。
我和顾时舟青梅竹马,而柳音只是我高中时资助的一个贫困生。
在我十八岁时,顾时舟来我家里玩。
但发生火灾,我妈用最后的力气将他推了出去,自己葬身火海。
她最后一句话是:时舟,照顾好清颜。
我们定了亲,他说会好好对我。
可大学时,遇见了柳音。
她借着感谢我的帮助,却各种融入我和顾时舟之间。
直到俘获了顾时舟的心。
那个曾经说会保护我的人,有了更想护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