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乔语塞了。
陆熙爱得牵强又痛苦,她不止一次劝说放弃。
后来,她不劝了,不是看见了希望,是不忍心陆熙孤军奋战。
可现在,陆熙伤了心,哭得可怜,她就有点儿想打退堂鼓,劝着离婚算了。
“熙…”
“呕!”陆熙捂着嘴直冲卫生间。
秦乔跟着跑出去,却在离门口不远处看见了一脸黑线的秦时昱。
他被陆熙吐了一身,正抓着她的胳膊,攒了一腔怒火。
秦乔暗自嘀咕着“糟糕”!
秦时昱高冷洁癖,这一身呕吐物,他还不把陆熙肢解了泡福尔马林里?
“堂哥!”
秦乔捏着嗓子叫得格外甜,小跑过去想拉回醉醺醺的陆熙。
“她心情不好喝得有点儿多,那个你去卫生间把这衬衫脱下来,我让人重新给你送一件来。”
秦时昱没松手,一个用力又把陆熙拽到自已怀里,还打横抱了起来,平静道:“她有心脏病,过量酒精会要了她的命!我带她去医院,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秦乔也着急了,“我跟你去…”
“哦,忘了告诉你,二叔二婶的飞机四十分钟前落地北城,现在人在我公寓里…还带来了一个男人,说是给你找的相亲对象,明天就领证的那种。”
在秦乔惊诧的表情中,秦时昱抱着陆熙离开了。
*
次日,陆熙醒了。
准确说来,是从手背蔓延到手臂的灼烧感,疼醒了她。
睁开眼,一名护士正在为她扎留置针。
她疼,是因为好几针都扎失败了,针孔还在往外溢血。
昨晚喝断片儿,记忆只停留在和秦乔聊天的画面上,至于聊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记得。
更不清楚自已为什么会在医院,谁把她送来的医院。
“嘶…”
护士反复扎进又抽出,就是探不到血管位置。
陆熙疼急了,忙抽回自已的手摁住,看向小护士胸前别的实习标牌,“练够了就换个能打针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