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来,你搬出去根本是在跟我闹脾气,嫌我去接鹤轩回家了是不是?”
秦鹤栋被母亲一语戳中,嘴唇紧抿,不发一言。
秦松胤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不轻,话也说得越发尖锐起来。
“鹤栋,我不是那种一定要求孩子读书上进的家长,我也从来没因为学业的问题苛责过你。
“但我今天想跟你说几句不好听的实话。
“你在学业上花了多少心思,是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就算你娘早几年遇到魏先生,你觉得以你的水平,人家会收你这个学生么?
“你若非要比的话,你跟老二可是同一个先生开蒙读书的,我们做父母的没有厚此薄彼吧?
“可如今呢?老二在哪儿,你在哪儿?
“我为何要将家里唯一一个荫补的机会给你,你还想不明白么?
“你将这个机会占了去,老二和老三日后若是想要做官,就只能靠自己的本事去参加科举。
“你出去跟你那些朋友打听打听,别人家为了一个荫补的缺儿都打成什么样了?
“所以你是得到得太过容易,所以非但不知道感恩,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秦松胤每多说一句,秦鹤栋就觉得自己脖子上仿佛多挂上了一个铁坨子一般,压得他抬不起头、喘不上气。
秦夫人觉得秦松胤后面这些话说得有些太重了。
但是夫君在管教儿子,她也不好插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直等秦松胤说完,她才赶紧帮着描补道:“鹤栋,你爹话虽说得重了些,但也都是为了你好,你自个儿可要好生想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