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夔没有看金疮药,飞身又跃进了水潭之中。
魏紫和风澹渊面面相觑,猜不透这是何意。
不过,白夔很快就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个石盒。
它没有出声——叼着东西,也不好说话。
不过,魏紫明白它的意思:可以走了。
风澹渊一手提着跟小山似的一捆捆蔓芫,一手揽着魏紫的腰,坐上了白夔的背。
“你拿草药,我抱着白夔前辈就好。”魏紫见风澹渊虽面无表情,可拎着那些草药,怎么可能不吃力呢?
“啰嗦——”风澹渊话音未落,一股大力竟将他手里的草药扯了过去。
“诶!”
他愣愣地看着白夔用爪子抓着草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小心些,别把草药弄烂了!”
草药弄烂了,他家魏大夫可正要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魏紫忍不住笑了,对白夔道:“多谢前辈。”
跟来时一样,穿过一片黑暗之地,两人才又重见光明。
白夔放下草药,又将嘴里的石盒吐到草药旁边,对魏紫道:“带走。”
“谢谢前辈。”魏紫知道这是白夔送她的礼,却不知道这是什么。
刚想问,白夔已经潜入黑暗之中。
它消失得很快,所以魏紫和风澹渊都没注意到,方才为了让魏紫喝血割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待它回到水潭,那里便只剩一道浅浅的痕迹,就跟他尾部的一样。
风澹渊打开石盒,对着里面灰不拉几之物,蹙了漂亮的眉眼。
“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