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老同学聚在一起,除了以前高中的事情,大家聊的多数是现在的经历和生活。
有人忽然提到投资了一个舞团,邱莹莹放了红酒杯,笑着说:“欸,沈岁柔当年不是学跳舞的吗,好像后来也改专业了吧,不知道现在在哪里高就?”
再次被点名,沈岁柔反而淡定多了,“没什么特别的,毕业以后当了大学老师。”
“哦,老师啊。”邱莹莹点头,“听说现在老师的门槛儿很低,特别是大学老师,有些没证儿的也能当,你说是不是真的啊?”
这话无疑明嘲明讽,丝毫不带遮掩。
沈岁柔面不改色,浅浅笑了下,“真不真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老师的道德标准很高,不是所有人都配当的。而且,总比那些在家啃老,还特别有优越感的人强。”
没想到,这话一下引起不少共鸣,很多事业有成的同学都在附和她的观点。
邱莹莹倒是忽然跟吃了苍蝇一样,脸色很差,一句话也不说了。
也是几分钟前,旁边那位女同学跟沈岁柔聊天的时候,无意提起的事儿,说邱莹莹大学毕业就到处厮混玩乐,只跟一些富家子弟来往,私生活挺混乱的,也从来没有工作过。
虽然他们这些人家里条件都挺好,但这年头,联姻都喜欢找工作体面,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
就连周恬这种上层名媛都有自己的稳定收入,反而邱莹莹这些中层小康家庭出来的,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随着话题发散,邱莹莹坐不住,起身去了洗手间。
沈岁柔想起要提醒沈母吃药,就暂时离席,到外面走廊尽头打了个电话。
等她转身绕回来,无意在廊道里碰到了邱莹莹。
她把旗袍两侧用来锁住高叉的盘扣解开了,正拦在一个男人面前,把留有电话号码和口红唇印的面巾纸,笑着塞进他的西服口袋里。
不巧的是,被她拦住的那个男人,不偏不倚,就是宋沉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