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松了口气,弯弯唇角,“若扯疼你了,你就告诉我。”
于是继续去捡她头上的草,将头上的草放进衣襟里收藏,最后才道:“姑娘,怎么不走正门?”
裴宝珠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么狼狈,赶紧从狗洞里爬出来,站起身,拍拍衣裳上的灰,“我……”
根本说不出理由。
男人看出她的窘迫,礼貌地退后一步,没有再问,转身就走。
裴宝珠不自觉跟进两步,悄悄跟在他身后,最后发现他走进了——
宁国公府正门。
裴宝珠止步,躲在石狮子后面,猜不到对方身份,可心里就跟犯了痒痒一样,挠不到很难受。
府中。
裴云瑾在榻上躺了足足一个时辰,光听屋外主仆俩说话了,也没见人进来陪陪生病的他。
这一刻,他心中的怀疑达到巅峰。
夫人肯定是知道了点什么,所以才不关心他。
否则,不可能不关心他。
突然,门外声音断了,脚步声响起,越来越靠近房门,他呼吸一滞,莫名的紧张。
夫人来了。
他闭上眼装睡。
房门“吱嘎”一声,来人并未靠近,只听瓷器被放置在桌上,应该是药。
因为味很冲。
裴云瑾没有显露表情,但被子里的手动了动。
下一瞬,房门被关上,人又出去了。
裴云瑾睁开眼睛,房间刺鼻的药味让他皱眉,真想把药扔出去,可是不能。
但也不想喝。
这药,苦到有折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