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默然摇头:“回去再说吧。”
章元衡呆呆站起来看着姜稚衣的背影,眼眶莫名一红。
他觉得那个身形在离他渐渐远去,他像是没什么力气再抓住她。
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深陷在一股无力的深潭中,让他举步维艰,越来越难。
回去临春院的路上,姜稚衣远远看见元策站在路口处,见着她过来好似寻常闲话:“这么快就与章元衡说完话了?”
姜稚衣抬眼看了元策一眼,顿住步子,嗯了一声。
只是她没什么心思应付,寒冷的雪色落到她脸上,她垂着脸,也没有别的意思,拢着袖子就想从元策身侧走过。
元策看着姜稚衣低垂的眉目,淡淡的眼眉里看不出情绪,又微不可察的挑了眉。
他让开路不再开口,让姜稚衣从面前走过去,又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加深。
他眼神睨向旁边的鸣鹤,鸣鹤立马就心领神会,叫了身边另一个随从下去办事。
回了临春院,姜稚衣看着桌上绣了大半的孔雀鸳鸯,忽觉的像是镜花水月。
她坐靠在椅子上,歪着身子去烤炭火,自然知道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让老太太做主了。
也不能让文氏这么完全拿捏了她。
姜稚衣侧头看向渐沉的天色,撑着额头斟酌着明日该去老太太面前怎么开口。
月灯见姜稚衣一回来就不说话,不由小声的问:“姑娘怎么了?”
姜稚衣闭着眼睛,低低叹息,简单说了此事。
月灯一听,气的差点没跳起来:“二夫人那毒妇竟然这样坑害姑娘,还瞒着这么多人,要是章公子今日不来告诉姑娘,姑娘岂不是就要稀里糊涂的嫁了?”
“这事定然是要告诉二老爷和老太太的,让人都瞧瞧二夫人到底有多黑的心肠。”
“害了姑娘一回两回还不够,竟然一直害姑娘,当真是可恶。”